听到这话,鸦川夫妇不约而同地愣住了。鸦川夫人仔细打量着女儿,又伸手摸了一下女儿的额头,怀疑她是不是发烧了。

    “你在干什么?我现在很清醒!”鸦川咲文的脸颊微红,有点羞愧地刮了一下鼻子:

    “嘛,我已经好好反省了...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真是太幼稚了。”

    “...”鸦川夫妇又面面相觑地沉默了片刻。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女儿已经差不多和他们冷战好几年了,怎么可能突然放低姿态说话?

    鸦川先生有点不确定地问道:“文文果然是受了什么刺激,要不去医院看一下吧?”

    “啰嗦,我没有生病!”鸦川咲文贝齿轻咬,恼道:“我现在说的...都是心里话。”

    鸦川夫人从桌上拿起一个塞满钱的信封,默默放到了女儿手中。

    “文文,这里面有十万日元,应该够你赔给同学们了。”鸦川夫人注视着女儿的眼睛,关切道:“我相信你的选择,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吧。”

    “喂!等一下啊!”鸦川弘之有点急了:“怎么能直接把这么多钱交给一个高中生啊!还是让我去送吧!”

    “你想顶着这幅一看就是黑道的脸,再去文文的学校露一次面吗?”鸦川夫人皱起眉头,反倒开始训斥丈夫:

    “你也该承认了吧!当初如果不是你天天对咲文吹牛说什么「黑道是最帅的工作」,她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这也不能全怪在我头上吧!”鸦川弘之神情委屈地挠挠头:“嘛...算了!你一定要把钱交给同学,别再惹事了!否则我饶不了你啊,咲文!”

    “知道了,真啰嗦。”鸦川咲文将钱袋塞进衣服里,吐着舌头抱怨了一句。

    “唔...还嫌我啰嗦...”鸦川先生龇起牙,被呛了一下。

    “不过,谢谢你们。”

    回到房间前,鸦川咲文不情愿地说了一句。

    事到如今,鸦川咲文仍旧无法放下与父亲的隔阂。但是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便不愿再被仇恨蒙蔽双眼。

    ......

    第二天,鸦川咲文来到班级时,发现自己的课桌又被人恶作剧了,塞满大量的垃圾废纸。

    同学们用不善的眼神看着她,期待她再一次发怒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