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伦,内堡。

    穿着一身挺拔管家服的库尔斯,正用手帕擦拭着双手上沾染的血迹,地面上,倒着两具尸首分离的尸体。

    他们的脸上,仍旧残存着不敢置信,仿佛是被某种恶鬼一瞬间夺取了性命。

    在希伯伦的城堡主楼里。

    如今已是尸横遍野。

    敌人的数目,决心,还有精锐程度,都远远超出了库尔斯他们原本的预料。

    窗户边,钉来两枚袖箭。

    安德里亚斯全副武装的身影,在甬道里跟敌人碰撞了几个回合,闪回到阁楼内。

    就这么短暂几个回合,他的衣甲上就被印上了四五道深痕。

    他喘着粗气:“这些都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一群叛逆罢了。”

    库尔斯神情严肃,他拧眉沉思着。

    守卫城堡的城防军,损失极为惨重,再这么打下去,恐怕都要崩盘了。

    “你在这里继续守着。”

    库尔斯嘱咐道,他将手指放在脖颈后面,随后,像是拉开拉链般,向下轻轻一扯,取出了一条锋利的白色骨刺。

    破口的皮肉蠕动着,缓缓闭合。

    安德里亚斯咽了口唾沫:“库尔斯管家,你要去哪?”

    库尔斯脚步微顿,沉声道:“保护主人的财产。”

    “我们慢慢拖延到天亮不好吗?”

    库尔斯回过头,惨白的脸上,充满了森森寒意:“不好,因为我听到对方的交谈了,他们想要把主人的城堡付之一炬。”

    披着白色亚麻长袍的阿萨辛刺客们,正手持沾有火油的木棍,在城堡中上下飞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