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希罗州移民地法院,法官办公室。
穿着一身咖啡色治安官制服头戴宽檐牛仔帽的奥古斯都·蒙斯克阔步走上法官办公室前的台阶,幽灵特工莎拉·凯瑞甘紧随其后,黑色的紧身衣很好地勾勒出她的好身材。
“埃达先生,我听人说你有事要找我。”一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奥古斯都就看到了正紧盯着自己的回声镇地方法官埃达·罗曼诺夫。
“是的,我一直联系不到你,只能请求二十五个小时轮番换岗也要守在法院外的警官们找到你。”有着一头沙金色短发的埃达法官仔细地瞅着奥古斯都那种历经沧桑的、满是络腮胡子的黝黑色面庞,揶揄着说。
“如果问警官们,凯撒治安官人在哪儿,在做什么,那他们准会说治安官很忙。”
“确实是忙得要命。这些天来可不太平,到处都是叛党,我的人跟他们交过几次火。”奥古斯都也不找椅子坐下,显然是不愿意久待。
“你需要我去做什么?”他问埃达法官。
就如同奥古斯都说的那样,他的的确确正因叛军的事情忙得要命。不过只是因为他是叛军头子,正忙着发号施令,指挥玛·萨拉星上的革命军四处搅动时局,打击泰伦联邦的军队以及军事设施。
“我需要你做什么。”埃达法官无力地笑了笑:“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们曾经是朋友,你见过我的小女儿爱娃,而你还抱过她......她叫你叔叔。”
“我真想不到你是一个革命党。”最后,这名在回声镇素有威望、受人敬仰的法官沉沉地叹息了一声。
奥古斯都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埃达法官,仿佛对对方说出来的话并不感到惊讶。
“你认为我是一名革命党......你的理由是什么?”过了约两秒钟奥古斯都才开口说话,对于埃达法官所说的话,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话语间的意思无疑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事到如今,奥古斯都认为自己并没有辩解的必要。即使只凭奥古斯都担任治安官以来从未以强硬手段逮捕革命党人以扼制回声镇的革命浪潮,回声镇政府的官员以及法院的埃达法官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的身份或是立场。
“有关于革命党的传言在你就任治安官以前就开始在回声镇的街巷流传......但是在你成为治安官以后,这种情况不仅未曾得到遏制反而愈演愈烈。大量的外来人口在同一个时间段涌入回声镇,而我找不到他们经停玛·萨拉星港的记录,也就是说他们是非法的偷渡客。我也可以肯定这些人的证件是伪造的,因为只有没有合法身份的人才会这么做。”他看着奥古斯都说。
“几乎所有新招募的警员都不是玛·萨拉的本地人......就跟你一样。你来到玛·萨拉后,叛军也就跟着来了。凯撒,我一直都认为你是很有能力的人,你对待罪犯铁血而冷酷,但是对付叛党却软弱无力。”
“我的确没有证据直接证明你与革命党有直接联系,但自从你以保护为名把我软禁以后,我就越发坚定自己对你的怀疑。”埃达法官言语很是平静:“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让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狼当羊群的牧羊犬。”
“我们现在还是朋友。”认真地听完这位小镇法官所说的话以后,奥古斯都只是看着埃达法官:“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回声镇的变化你都看到了。四年战争以后,许多边缘世界的人都吃不上饭,犯罪率飚升,即使是最纯良的人也被迫去当强盗,而这里则和平稳定。
“我既不是饿狼也不是牧羊犬......我只是个敢为底层人民说话,敢于反抗暴政与强权的普通人。”奥古斯都最后说:“我为玛·萨拉的人带来新的思想和变革,我捍卫他们作为生而为人所与生俱来的权利,揭去联邦政府强加在他们身上的枷锁。”
“这是我的使命。”他说:“我要告诉那些备受压迫与剥削的人,如果一个政府不再履行他承诺于他的人民的、应尽的责任与义务,那么他的人民就有权利推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