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就嗅到了一股馥郁浓烈的香气。

    那香气直往沈辞的鼻中冲去,瞬间冲到脑门,沈辞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着实被冲了个结结实实,人还没站稳,一个哈欠就打在了救他那人的面门上。

    这...怎么整...李昶认识驸马爷多年,他知道这位洁癖出了名,不仅爱干净还不穿旧物,眼下被沈辞一个哈欠打在了面门上,这可如何是好?

    驸马爷不理朝政,但眼下明昭长公主垂帘听政,驸马爷就算没有实权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更别提他这个人本就记仇。

    虽说不怕他,可沈辞将要进入仕途,若是因此得罪了这位爷,只怕不会好过!

    怎么办?他这时候去赔个礼道个歉能管用吗?

    “啊嚏!”李昶还在胡乱作想时,沈辞一把推开了拽住他的人。

    这人身上味道太重,分不气是脂粉气还是香熏多了,总之就是太重,冲的沈辞头昏脑涨。

    “阿嚏!阿嚏!”沈辞喷嚏一连打了好几个,李昶见他半天没缓过来,忙上前朝着驸马爷行了一个礼,道。

    “驸马,真是不好意思啊,唐突您了,您这没事儿吧?”

    李昶一边打量着裴迎雪的神色,一面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一走过来就好大一股味儿,这是掉进狐狸窝里了?

    东靖男儿少有擦脂粉的,擦脂粉的都是龟儿奴,上不得台面,唯独这位例外。

    驸马爷裴迎雪的长相出色那是举国公认的,人说男儿相貌出众魅力无边,没什么贬低的意思,可这位吧一天到晚穿的跟个花孔雀不说,还爱焚香。

    那身上的香味比起人家姑娘家都重的多,接触这位驸马的人多了就对这位的形象多了点儿别的意思,时日一长就传了出去。

    于是民间就多了个“驸马郎”的歪称。此郎非彼儿郎,儿郎都是男子汉,但这位郎,却是贬义。

    这里李昶就不多说了。总之若这位不是明昭长公主的丈夫,怕同个女人相比,也没啥区别了。

    李昶这头在心中腹诽,那头看驸马爷蹙着眉,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沈辞半晌没坑声,便寻思着这位是不是气傻了?

    “驸马?”

    李昶提了声叫了一声,他像没看到绷着脸的裴迎雪道:“刚才多亏了您,多谢多谢了啊”

    反正装傻充愣没坏处,这位驸马要敢提沈辞唐突他的事儿,李昶今儿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