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顾氏想不到一夜之间,居然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惊讶之余立马又大为解气。

    “好,拿住了好!这下看纪氏这奸险的女人还如何做恶!”

    “可惜到最后还是叫纪与存父子跑了,真不知他是从哪听到的风声,竟然溜得这般快速!”青晗不满地道。

    说起来真是不值,明明她已是第一时间派人去抓了,却还是叫人逃了!

    见孙女面有郁色,顾氏安慰道:“给点耐心,抓住他只是迟早的事情。”

    “嗯,孙女明白。”

    “对了,沥州那边几时来人?”顾氏问起。

    青晗微忖道:“我已着人去快马去送消息了,不过沥州和清原距离较远,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大半个月吧。”

    虽然青家与沥州吴家素无往来,但事关爱女,青晗相信吴春礼必会上心。

    她已在信函上写清楚当年凶徒的信息,吴家只要将人抓来一审,便什么都能明白。

    原本这个人青晗是委托舅舅帮她擒拿的,为的是留着当场指认纪氏,谁料到纪氏骤然发难。好在纪氏棋差一招,反被她借机一举击溃,这颗棋子便也用不上了。

    不过如此也好,将凶手留给吴家,也好让他们有机会亲手为吴家小姐报仇。

    “嗯,这便好。”

    早点将纪氏这祸害解决了,他们一家也好过安生日子。

    半晌,顾氏又凝着脸,“你爹那边没事吧?”

    她这儿子啊,这辈子除了科举一徒不顺之外,一辈子顺风顺水,还从未遭过如此严峻的打击,也不知他这心里能否经受得住?

    想起父亲得知真相后那备受打击的表情,青晗眸色微黯,“爹将自己关在书房之内,一夜未出。”

    “看样子是真的被伤到了呢,”顾氏叹了口气,“也好,伤得重了,他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识人之道,什么是明辨是非。”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儿子亲手造成的。若非他便听偏信、好赖不分,事情不会闹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