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许嬷嬷垂首,说话声更低了,“不过奴才等查到,淑妃那事已迟了十来日了。”

    “哦,是吗?”李皇后神色平静,波澜不兴。

    “娘娘,其实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么些年,后宫这么多妃嫔,也不见哪位生下一儿半女,可见那东西确实有用……”

    话音未落,许嬷嬷立马掩住自己的口,慌地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奴,奴才失言,求娘娘恕罪!”

    她简直老糊涂了,焉敢将这事宣诸于口?!

    这话题就是禁忌,上一个胆敢提起的人坟头草都已经长了三尺高了!

    许嬷嬷惊得心脏瑟缩,意外的陈皇后却未怒形于色,只是额间紧蹙。

    “十年了,时隔这么长,药效散尽也不是不可能。稍后你回趟相府,让母亲改日递牌子进宫来。”

    许嬷嬷惊疑,“……娘娘的意思是?”

    李皇后目光深深地看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许嬷嬷,瞳仁里阴晦诡谲。

    当年她因为丈夫,平白伤了根基,不可能再怀胎。她牺牲这么大,凭什么要让后宫那些毫无建功的女人坐享其成?

    何况丈夫的皇位是拿她儿子的身体健康换来的,她决计不会让别人抢走原本该属于儿子的一切。

    许嬷嬷猛的一激灵,“是,奴才遵命。”

    “……那淑妃的事娘娘预备作何打算?”

    李皇后恢复懒倦浅笑,“淑妃若果真怀上了,宫里该着急的人多了,且先翘首看戏好了。”

    她纤指轻柔地拂过典雅精致的花儿,丹蔻的红,花瓣的白,交相辉映分外赏心。

    倏地殷红指尖一捻,前一刻还备受呵护的花儿从枝上滚落,重重摔在地上。

    李皇后浑不在意地拭了拭指,吩咐道:“谚儿的药快用完了,通知鬼医谷重新送些过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