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边的田又发也总算是找到说话的机会,“是啊,那客人是谁?我也想看看还有谁敢跟我田某人的夫人抢东西?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闻言,于老板显得有些犹豫。

    他就是个普通的酒楼老板,这么些年虽也攒了点钱财和人脉,但俗话说的好,富不官争啊!县令大老爷家的千金哪是他这样的小人物得罪得起的?

    可青大小姐也不是好惹的啊,人家虽不是官家,但在清原也是响当当的人家,还有一个高官舅舅做靠山,说敢看轻?

    怎么偏偏就夹在这俩人物中间了呢?

    于老板正不知如何办时,倏然便闻身后传来一声娇笑声,“小女年岁尚小,定不会比田老板更早觉得活得不耐烦!”

    一听这应话的内容,田又发登时就火气,只是待他看清说话之人,心底那团火就像陡然被一盆冰水泼下一般,兹地一声,烟气都不带多冒一缕。

    这活祖宗,怎么上哪儿都遇见她?

    青晗弯眉浅笑,自如而从容,“田老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她笑得甜美,却看得田又发小肚子直突突,“你,你怎么在这儿?”

    也不知是否在青晗手底下吃过的亏多了,田又发现在一见她就忍不住心底发怵,总感觉又要倒霉。

    听见自己丈夫的声音都变了,何氏不由皱眉。

    青晗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径直望着何氏,兴奋地道:“这位原来就是田夫人,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

    她这说的可不全是客套虚话,要不是仰仗何氏的“威名”,她哪能一再地威胁成功?

    田又发心里一颤,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他总感觉她明着是跟自己夫人寒暄,但实际是话里有话,是在有意暗示。

    他不由拉了下何氏的手,劝道:“算了夫人,不就是一盒如意糕吗?犯不着为了这么点小东西闹,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你不是也喜欢得月楼的醉鸡吗?咱们上哪儿吃去。”

    何氏一把挥开田又发的手,“你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叫我走?”

    都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她堂堂县令之女,走哪儿都是被人尊着捧着的角色,凭什么要让步?这样的话,她还有什么脸面在清原内行走?

    如此想着,她不由看了眼笑盈盈地伫立在眼前的青晗,“你是什么人?”

    一个女娃头,看模样装扮家里应该有些家底的那种,但总体而言也没甚特别,怎么感觉自她站出来之后丈夫就气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