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对自己帮助良多的老人,风玲琅感激不已,私下尊称李大夫一声老师,行师徒之礼,极为尊重。

    听她反驳自己,李大夫一时无语,只能捋须笑道:“就你会辩驳,收拾一下,上家里吃饭去,你师母烧了你爱吃的醉鸡和鲈鱼脍。”

    听见是自己爱吃的,风玲琅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但理智告诉她不能上当,“还是算了,这次去肯定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

    以她对师母的了解,这顿饭想要痛痛快快地吃根本就不可。

    因为老师的关系,师母对她也是爱屋及乌极为照顾,风玲琅对这位和蔼可亲厨艺精湛的师母也很是喜爱。

    但是她这位师母有一个特点,尤其喜欢给人拉媒,就跟现代那些热衷于给年轻人介绍相亲的大爷大妈一样,风玲琅现在见了就怕,躲都来不及哪还敢自己送上门?

    李大夫哪能不知道她担忧些什么,见她摇头兼摆手,顿时就笑了,“瞧你吓的,我跟你师母说过了,就是纯粹吃吃饭,不会谈别的,放心好了。”

    妻子虽然是好意,可玲琅也不是小孩,凡事有她自己的思量,他们外人再着急也没有用。

    “真的?”风玲琅眼前一亮。

    李大夫好笑地敲了下她的头,“老夫还能诓你不成?”

    “那老师等等我,我收拾一下很快就来。”风玲琅立即乐了。

    别说,这么久没尝到师母的手艺,她都有些馋了。

    “好。”李大夫颔首,转身先回自己的药堂。

    风玲琅动作麻利地收拾着,走出门时,望着天昏暮色,她莫名叹了口气。

    二十四岁了,放在现代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在这里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婆了。

    很多人说她在等那块木头,不过她不这么觉得,她是在等她自己,等自己哪天豁然开朗坦然放下。

    这可能真有些难,至少四年了,她还是没能做到。

    风玲琅自己觉得好笑,之前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没分过手,怎么就偏偏对一个全无交代的男人念念不忘?

    不过她想,感情这等事来得突然,去得也是莫名其妙。也许转过下个街角,她自己就骤然想通了呢。

    她垂首凝着自己的尾指,脑海里清楚浮现跟男人表白心迹的场面。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有那么一点点爱上我?就这么点有没有?”“这样比准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