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派个其身不正的女儿来这儿说话算是怎么回事?”

    “还说什么啊,当官的哪有不宝贝自己的乌纱的,权衡利弊才最要紧,哪会真的在乎什么百姓疾苦?”

    “胡说胡说!我什么时候那些话了!”何氏又气又急。

    该死的刁钻丫头,这些哪怕都是实话,也没得她如此挑明说的,这叫她如何作答?

    若应是,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此岂非要自己的父亲担负一个留恋权位、怕事巴结、罔顾冤屈的骂名?

    若应不是,就必须承认女大夫不是凶手,如此才无青家包庇窝藏,更无父亲怕事不敢捉凶一事!

    可这样一来,自己闹了这半天岂非完全是个笑话?

    青晗犹自笑着追问,“这么说,却是青晗曲解田夫人的意思,那就劳烦田夫人自己说说你方才所言何意如何?”

    “我……”何氏一噎,被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恨恨地瞪着青晗那张隐含得意地笑脸,气得心肝都疼,“算你嘴利,我们走!”

    何氏领着自己带来的那些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诶,这人怎么就走了?”

    “是啊,事情不还没说清楚吗?”

    “说不过还留着干嘛,丢人啊?”

    “不是,这凶手不是还没抓呢啊?”

    耳闻众人议论纷纷,青晗骤然扬高了声道:“各位不必疑猜,这事确实纯属误会。

    风大夫并未杀人,李家嫂子乃‘难产不治而亡’,此事城内各大药堂之大夫都可证明,你们若不信大可去问。

    李嫂子之不幸确实让人心痛,但这罪不在风大夫,她一心只为救人,心中全无半点恶念,实在不该受这诸多嫌疑疑猜,请各位体谅一二。”

    围观人群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各异。

    “大家应该相信‘青家’这两个字,青家能屹立二百余年不倒,倚靠的从来不是恃强凌弱,横行霸道,而是‘修身慎行,敦方正直’的祖训!

    青家子弟绝不可行作奸犯科之事,更不会容庇他人如此!诸位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