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日头开始西移,人群中的骚动愈加明显。

    “这到底抓不抓人啊?怎么都跟摆设一样全都守在外面?”

    “听说那个恶妇是青家的就不敢动了,指不定收了人家什么好处?”

    “别说,这事还真有可能,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是说县太爷震怒了吗?这衙役忽然敢不听令,活得不耐烦啦?”

    “谁知道啊?兴许人家有青家撑腰连县太爷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呢?”

    围观人群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正起兴,突然便闻一声暴喝,“通通闭嘴!再敢胡言乱语,把你们全部抓斤大牢里。”

    班头怒目,表面威风,但内里却已经不停在打鼓。

    这样下去怕是不行,等得越久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就越多,说他拿人钱财事小,可说他没将县令放在眼里,那是绝对不行的!

    这种话一旦传入县太爷的脑袋,自己也别想混了。

    虽然班头是不入流的职位,但怎么谁也是公门之内的人物,对普通小老百姓心中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是以,班头这一骂,不少碎嘴的人紧忙闭嘴,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服气的。

    “说的那么威风,怎么不去对付那些恶徒,在我们这帮小民面前逞什么能?”

    也不知是谁在人堆里嘀咕了这么一声,人群不由应和。

    “就是就是!”

    “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众人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像是突然被点燃,开始有些群情汹涌。

    “一个残忍将孕妇割肚破腹的凶手你们不抓?你们算什么衙役?吃什么公家饭?”

    “一群白领俸禄不办事的饭桶!”

    “我看他们就是有心包庇,想要拖延,乘机放走那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