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玲琅忙回神,“哦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你刚说什么?”

    青晗莞尔,“没什么,只是在可惜咱们出门并未计划,没带作画工具,不然正可一睹玲琅姐之画技,可真是遗憾呢。”

    “不遗憾不遗憾!”风玲琅听了顿时一乐,眉开眼笑。

    可下一瞬看清不知何时去而折返的简亦浚和他那书童手里拿着的东西时,她笑容一僵。

    她就知道不该跟喜欢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的古代读书人一块出行!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些家伙爬个山赏个花还带着笔带着墨,甚至连画架子都有,而且还不只一副?!

    简亦浚主仆已经走近了。

    看着二人手上所持,青晗一脸惊喜,“原来表哥事先有所准备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上次来时,我便见此处绚丽多彩,一步一景美不胜收,可惜那时来得仓促,没能收入画卷,我一直遗憾至今。这次我可学聪明了,什么工具都备齐了!”

    简亦浚笑吟吟地道:“我观风大夫和言公子也是清风霁月气度不凡,想来也是浪漫雅客,妙笔丹青信手拈来,是以便自作主张帮二位也备好了工具,望二位勿怪。”

    言旨未表示什么。

    风玲琅则嘴角抽搐,“当然不怪,只是简公子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言旨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

    简亦浚只以为她在谦虚,笑应了声后又转头望向青晗,玩笑道:“表妹,我也准备你的,正好看看先前我教给你的可有生疏,还给我这个师父。”

    青晗不禁失笑,“表哥好厚颜,不过是年少时教了我半日作画,竟就一直自称我之师父了?”

    那时他们都还年幼,表哥长她几岁,已经开始启蒙学自学画。

    小孩子嘛,难免“好为人师”,尤其喜欢在年幼的弟妹面前显摆自己的本事,正巧那时娘亲带她去舅家探亲,表哥便非捉着她教她学习作画。

    起初她认真学着,架不住年纪小不定性,学了半日便不耐烦,未肯继续。

    是以严格上言,表哥只教了自己半日。

    简亦浚轻笑,“半日之师也是师,难道不是吗?”

    闻之,青晗只能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