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晗不解,“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吗?”

    言旨神色微紧地摇摇头,“我等你!”

    青晗颔首,“好,我尽快去找你!”

    “嗯。”

    ……

    记挂着言旨所说的事,青晗只在后院略待了会儿,让家人看见她无伤无损,便急急忙忙去了墨渊居。

    言旨喜静,身边向来不爱有人跟进跟出伺候着,也不喜欢有太多人在自己的院内,除了每日洒扫和饭时时间,这院里都是找不到下人通传的。

    先前如川如眠便在那段时间还好一些,眼下二人被言旨派出去“办事”,青晗只能自出自如了。

    “言旨!”

    见她出现在门口,言旨顿时柔和了目光。

    他指着身旁的位置,薄唇微掀,“来啦,进来坐。”

    青晗依言落座,好奇地问道:“言旨,你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别急,你先看这个。”

    言旨从兜里掏出一小块宣纸残片,一看就是刚烧剩下的,因为那边缘上的黑纸灰还十分新。

    青晗看着眼前之物,心思电转瞬间就想到,“这就是何守直要找的所谓罪证?”

    言旨判断道:“应也是春桃鬼祟放进翠竹居的那画。”

    青晗忙接过,触手便觉光滑细腻,绵软不脆,纸反柔光,用得确实是最名贵的洛宣。

    这应该是画卷的一角,不见画作,只有题词,青晗仔细辨别了下上面的内容,“怀故国……空怅望……,像是一首普通的怀古词,好似没甚特别。”

    虽然上面的怀故国有可能会被有心人士恶意曲解成怀念故时国度,即怀念前朝背逆本朝的可能。

    但是像故国可以有很多解释,例如故乡家乡,远古战场等等都有可能,并不必然指怀念前朝。

    先帝在位时诸儒已经在御前辩过这个论题,先帝早有定论了,不得望文生义,胡乱扭曲诗文画作者的本意,何守直不太可能会蠢到以为拿着几个字就能整垮青简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