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武安侯府出了那档子被戴绿帽子的大事,他便命人关紧大门,希望借着时间将此时冲淡一切,那样子不齿的事情他自然想尽办法隐藏。

    如今苏明成被他赶出武安侯府,在族谱上除了名,早就不是武安侯府的人了,苏明成欠下的风流债自然不归武安侯府管,可这事只有侯府之人知道,外人只听说是武安侯府的大少爷身上有恙被送出了府去修养了,又怎么会得知这内里缘故。

    武安侯府丢不起那样的面子,若是叫人知道武安侯夫人与人私通生子,只怕武安侯府的面子里子当真是要丢到天下人跟前了,昨晚的事情虽然有外人在场,不过只要武安侯不承认,那都只是空穴来风,旁人即便是听到了什么也不敢瞎说。

    如今若是他说苏明成不是他武安侯的儿子,无疑是在叫武安侯自己给自己扇耳刮子。

    很显然,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至少不会在都城百姓的面前发生。

    面纱底下的人无声地笑了笑,她倒是好奇这武安侯能为自己的面子,为苏明成那个草包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武安侯知道此时不是发火之时,他想起自己之前的处置,不觉得有何不妥,如今却又头疼的得替别人的儿子收拾这烂摊子,原先打算是等风声过去,等过段时间再对外宣告侯府大少爷重病不治,如今看来确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如此,还不如说苏明成暴毙而亡。

    不过此时已经是后悔莫及了,如今天下人还当真以为苏明成还是侯府大公子,这事不管武安侯府愿不愿意,都得出面给个说法,那些自认自己猜中了开头的百姓都巴巴地等着武安侯接话。

    子不教,父之过,苏明成犯了过错自然得算上武安侯的一份了。

    武安侯此时心里憋屈的很,甚至于比昨晚还要憋屈,这种憋屈还不能说出来,一会儿武安侯的脸色就被涨成了猪肝色,他倒是丝毫不怀疑宋青萝所说之事,苏明成之前劣迹斑斑,此类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但是无一人敢直接到武安侯府门前来讨公道,适才刚刚宋青萝说完问责的话后,围观的人越发多了起来,显而易见对武安侯府的意见有些大。

    武安侯哪里看不出来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可却又不能叫人驱赶,毕竟百姓们站的地方是在道上,若是武安侯府的人真这么做,只怕更是要叫人落下口舌。

    若换在以前,他何需要如此顾忌。

    武安侯一口闷气堵在心里,郁结难受的很,他帮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如是叫人知道岂不是成为了天下笑柄。

    如宋青萝所料不错,武安侯并没有对苏明成下狠手,不仅没有下狠手,似乎还格外开恩了。

    武安侯将苏明成赶出侯府的时候不仅没有多加责罚,反而给了苏明成一笔银钱,若是苏明成不大手大脚花用的话,那些银钱也足够苏明成衣食无忧。

    只是苏明成没有按照约定连夜出城,反而伙同宋南霜里应外合的挑衅,才有了今早的事情。

    不仅宋青萝有疑惑,武安侯也想不通,他都已经叫人离开了了都城,怎么还会有女子找上门来。

    武安侯看着宋青萝的神色很是不耐烦,呵斥道:“休要胡言,大公子如今在城外修养,你若是再胡搅蛮缠不离去的话就休怪我侯府手下不留情,到时候叫你送官治罪。”

    武安侯的话一出,人群又开始沸腾,是啊,侯府大少爷如今身上不便,怎么还能去招惹女子,若不是真为了钱财来蒙骗?

    都城之中人来往返,龙蛇混杂,这样的案子也出现过不少次,若是宋青萝此时拿不出证据的话,只怕有口难言。

    宋青萝并不害怕,道:“侯府势力庞大,该是敢作敢为,难不成今日还要欺负我们这弱女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