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一想到前面这俩有可能就是给龚姐姐下毒的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冷声道:“这是本乡君的兄长,你说本乡君过来作甚?自是来给本乡君的兄长撑腰来的。来账上支银子本就该一手印鉴一手拿钱,不然,但凡姓个龚就能来拿银子,这岂不是都乱套了!”

    龚二跟龚三面面相觑,看出今儿应是取不到银子了,不情不愿的走了,准备等龚晴娘回府后兴师问罪,问她到底什么意思。

    喻永柏回了龚晴娘那儿,同龚晴娘商量:“这些日子你要解毒,暂时就先别回龚家了。我家在城外有几个温泉庄子,你去温泉庄子养几日身子。铺子里的事,我方才同你家伙计说了,就说我是你新任命的大管事,要是有什么事,我帮你来回传达,你看可好?”

    喻永柏想的很是周到,龚晴娘也不是拿腔作调的人,直接应了下来,又嘱咐了几件要紧事。

    喻永柏也点头应下。

    两人说完生意上的正事,一时竟面面相觑没了话。

    杏杏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她悟了,她一拍小脑瓜:“我想起来了,栩哥儿想吃东街的芝麻糖饼,我说要给他带的!”

    杏杏跳了起来,就往外跑:“二哥哥,龚姐姐,我有事,就先走啦!”

    那跑得,比兔子还快!

    照影赶忙跟了上去。

    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下了喻永柏跟龚晴娘。

    龚晴娘也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姑娘,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同喻永柏道:“我家里的情况,喻老板也差不多都晓得了。我也不瞒喻老板,它只会是比喻老板想得更糟糕。所以……喻老板,方才我说那话,你现在还可以反悔的。”

    龚晴娘强忍思绪,作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云淡风轻的一笑,“我都能理解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喻永柏忍着心疼,他知道,龚晴娘这样的姑娘,并不需要旁人的同情。

    喻永柏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来:“你家里那情况算得什么。你这般独立自强的女子,我能娶到都是要烧高香的……我先前说的,把私产给你作婚前嫁妆,也不是假的。有龚老板这样的贤内助,我都不敢想,以后不知道会有多轻松!……反正倒是龚老板要好好想想,上不上我的贼船。”

    龚晴娘眼里闪着晶莹,她强忍泪意,微微一笑:“话都说到这里了,再反悔,晚了!”

    两人眼神交汇,一个微微而笑,一个眼含热泪。

    ……

    杏杏从龚家铺子出来,发了会儿呆,突然又忍不住捂着脸笑了起来。

    看这个样子,她是不是要有二嫂嫂啦?

    杏杏又突然想到了喻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