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聿珂只觉得眼发热。

    她自然不是在意一柄什么珠钗,可这珠钗,代表的是皇后姑母的喜爱啊…

    “阿珂?你那柄珠钗呢?”

    旁人的唤声,让聂聿珂回过神来。

    聂聿珂笑笑:“在我妆奁中放着呢,只是到底是姑母所赐,不好时时戴出来罢了。”

    问话的那人颔首:“也是。”

    这事便这么略了过去。

    只是聂聿珂视线总会时不时被杏杏头上那柄华美又娇俏的珠钗吸引。

    她抿了抿唇,把话题引到了大家准备好的才艺上头。

    很快,便有一位贵女为大家吟咏了她以“树”为题做的诗。

    一诗毕,大家都热烈的鼓起掌来。

    “不愧是才女。”

    “才貌双全!”

    那贵女矜持一笑,看向于明珠,态度里带了几分隐隐的挑衅:“明珠,你向来文名在外。大家提起京城才女,总会想到你。不如你也来一首?”

    其实这多少有些不公平了,毕竟一个是精心准备,却让另一个现场发挥。

    于明珠委婉的推辞:“你珠玉在前,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吧?”

    那贵女笑得越发矜持:“你怕了?…听说你三兄今年也要下场春闱,剑指三元,你总不能丢你三兄的脸吧?”

    于明珠神色淡了下来,无奈一笑:“你既提到我三兄,我也不好再避。”

    她微微沉吟,问那要作画的贵女借了笔墨,挥洒泼墨,把诗写了出来。

    大家凑过来一看,纷纷叫好。

    先前准备了作诗的贵女一看自己的确实比不过于明珠,倒也直爽,坐了回去,撇了撇嘴:“不愧是信国公府的璀璨明珠,是我输了。我就知道,先前你说什么班门弄斧,其实是在笑话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