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这样还管事。

    柳老太爷咳了一声,跟危时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殿下,有劳您大驾了。

    ——无妨。

    说实话,这么多年了,虽说秦供奉从没提过,但柳老太爷还是隐隐约约猜到了秦供奉陪着遁入深林修行的人是谁。

    秦供奉当时也并未否认,只是对柳老太爷做了个神秘莫测的封口手势。

    柳老太爷自然知道,他但凡泄露,怕是麻烦就大了……

    这几年,柳老太爷偶尔陪阿雾或者杏杏去烧香,偶尔碰见危时宴的时候,从不交谈,两人顶多是视线交汇一下,便是所有的接触了。

    柳老太爷是没想到,此时此刻二殿下会出现在这里。

    临阳侯府小姐?

    嗤,你觉得柳家不够你看,那这位皇后娘娘的嫡次子,太子胞弟,真真正正金尊玉贵的二殿下,够不够看?

    白欢沁惊疑不定的看着危时宴。

    她是武将世家出身,自然知道要后发先至且把她的羽箭给撞飞,需要何等的身手。

    再加上危时宴生得着实有些超脱凡俗,好似九天仙人,但偏又一身森然寒气,她着实有些拿不准,这到底是什么人?

    危时宴俊美的不似凡尘中人,看她的眼神又太过冷淡,白欢沁在恼怒之余,却又生出一股隐秘的颤栗来。

    她咬了咬唇,诘问危时宴:“你是何人!”

    危时宴扫了白欢沁一眼,自是不想理会她。

    危时宴在打量白欢沁身后的那些侍卫。

    他在盘算,他要多快干掉这些人,才能不让他们有伤到杏杏她们的半点可能?

    “不理我?!”被危时宴无视的白欢沁更觉难堪。

    老道士呵呵一笑,指了指一旁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宁哥儿,好言相劝:“小姑娘,你年纪轻轻,何必这么毒辣阴戾,这可是伤你自己的福运的……那男童不过还是个孩子,你挟持他,就不怕为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