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小姑娘生得粉雕玉琢,莹润的几乎要发光的肌肤,衬得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儿越发黑黝黝的。

    再加上她问的真诚又疑惑,那富家小少爷反倒是比被人诘问还要难受,整个人都僵在了那,从下巴到耳根都迅速的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富家小少爷的随从怒道:“你也太过分了……我家小少爷也不过是好心,你何苦说这种挖苦人的话?”

    杏杏“咦”了一声:“我哪里挖苦啦?我方才真的只是在问他啊?……你们主仆两人真的很有意思欸,旁人说话不中听的时候,你们当听不见的。一个过来就说我折辱旁人太过分了,我问两句,分明你们自己没道理,被我问的哑口无言了,另一个就开始说我挖苦人。”

    杏杏伸手挠了挠自己下巴,实心实意的感慨,“总觉得你们比我还像小孩子呢,讲不过道理就开始往地上一趟,蹬着腿开始哭啦?”

    被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以这般感慨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周围看热闹的茶客都哄堂大笑。

    那富家小少爷这下是彻底脸都红成了猴屁股,瞪了随从一眼,闷头快步离开了。

    随从赶忙跟了上去。

    茶楼大门外头那喊“喻姑娘,是我们错了”的几个茶客,也探过头来问:“小姑娘,这样可以了吗?”

    杏杏点了点头,大方的一摆手,道了一句“可以啦”。

    杏杏认真道:“你们下次不要这样了。你们这些大人,那般取笑我一个小孩子,不大好。”

    爷爷奶奶,叔伯婶娘,哥哥们如珠似宝的把她带大,可不是为了让她在外头被人笑话的。平日里她磕碰到哪里他们都伤心得紧,她也要爱惜自己,怎么能让旁人欺负她?

    柏哥儿从后院过来时,就听到杏杏最后那句,他脸一沉,快步过来,先是上下打量杏杏,见杏杏好好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问杏杏:“杏杏,谁欺负你了?”

    杏杏眉眼弯弯:“没有呀,都是小事。”

    这事杏杏觉得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再跟二哥哥告状,徒增他担心了。

    柏哥儿见杏杏不愿说,也没多问,只是伸手摸了摸杏杏的额发,温声道:“你喝完了吗?我带你再去旁的地方转转?”

    杏杏点了点小脑袋,笑道:“好呀!”

    柏哥儿也笑着,揉了揉杏杏的小脑袋,陪着杏杏把附近好生逛了一圈。

    晚上吃过饭回去,杏杏一沾床倒头就睡,睡的沉沉的。

    柏哥儿嘱咐院里的丫鬟照顾好杏杏,这才出了门,踏着月色回了白日那茶楼。

    晚上茶楼人越发多,但柏哥儿径直去了后院一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