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差人们也没了法子,最后是把半个喻家的人都带回了顺天府。

    虽说是半夜,但这会儿顺天府的府衙灯火通明,空荡荡的大堂上,有女人在那痛哭,哭声凄凄,哭声传了出来,听的人都有些戚戚焉。

    喻永槐他们还没到大堂,这哭声便已然入耳。

    杏杏裹在斗篷里,心里咯噔一声。

    这声音她认识啊,不就是先前那位秦安伯夫人的声音么?

    李春花有些害怕的抱住了儿子的胳膊:“槐哥儿,别是你欺负谁家的姑娘,人家姑娘找上门来了吧?”

    哭的这样惨,难道是儿子负了人家?

    喻永槐都有些无语:“娘,你在想什么呢?”

    说着,他率先大步往公堂那儿行去。

    顺天府的衙差暗暗看着喻永槐这丝毫不惧的样子,心道人家镇西将军这般问心无愧,这桩事应当与他无关才是。

    可惜了,上头有人交代过,说这次要让镇西将军稍稍吃些苦头。

    他们这些当小差的,也不敢做的太过,只能在这流程上稍稍折腾一下人家镇西将军,大张旗鼓的去喻家提人——这,也算是让镇西将军吃了苦头吧?

    等喻永槐迈进公堂,喻家的人也紧随其后,只是公堂不能擅进,他们一行人都只能在公堂门槛那止步。

    众人这才发现,哭声凄惨的是一位妇人,正伏在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上,哭得浑身发颤。

    喻家人没想到上来就直面尸体,都被吓了一跳。

    但李春花性子大大咧咧,恢复的也快,当即喊出了声:“咦,这不是秦安伯夫人么?……那这尸体是……”

    李春花倒吸一口凉气。

    无人应她,只有那妇人的哭声,在空荡的公堂里带着轻微的回响。

    杏杏盯着地上那具尸体。

    几个时辰前,这具尸体还在那怒不可遏的骂她大哥哥跟安娘子,这会儿却圆目直瞪,死相凄惨的躺在那儿。

    不是秦安伯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