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拿厚厚的叶子垫着手,取下了那薄薄的石头片,放在一旁,稍作冷却。

    “喝了它,我就要给你重接断腿了。”

    危时宴低应一声:“好。”

    给危时宴重接断腿,重接的很是顺利。

    只是这重接断腿的过程,剧痛无比,实乃常人不能忍。

    哪怕有缓解疼痛的药在,好些人在这样的过程中,也会活活痛晕过去。

    但危时宴,全程没有痛呼一声,神色平静的看着杏杏帮他接骨。

    若非他苍白的额上渗出了细微的汗,杏杏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把危时宴的腿给接坏了,失去知觉了。

    好在,大概是老天爷眷顾,一切还算顺利。

    杏杏找了两根又长又直的树枝,勉强充当夹板,将危时宴的腿涂满草药,包扎过后,又固定了起来。

    做完这些,还不算完。

    到了半夜,危时宴果然发起烧来。

    杏杏给危时宴喂了早就准备好的退热药。

    寒潭水凉,杏杏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帕子在寒潭水中浸湿,再把冰凉的帕子摊在危时宴额上。

    危时宴面色潮红,但神色依旧很冷静。

    火光跃动中,危时宴看着杏杏照顾他。

    杏杏换了三次帕子,危时宴额上的温度终于退了下去。

    杏杏又给危时宴把了把脉,羡慕道:“你们习武之人恢复能力就是好。”

    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在地上铺好的野草藤蔓铺盖上躺下,蜷缩着身子,显然很是困乏了,却还不忘强撑着最后的精神嘱咐危时宴:“……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把我叫起来。不然,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她知道危时宴的性子,生怕危时宴强忍,只能加上这句干巴巴的“威胁”。

    说完这话,杏杏就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