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纷纷上奏,说对沈家从轻处置,裴宴并未听进去。

    蛇毒一案,就让江锦洛受了不小的委屈,倘若再次因为这些家族力量而放过,那他以后要如何面对江锦洛,和他们的孩子?

    裴宴这一次,一硬到底了。

    内阁大臣纷纷跪在殿外,为沈家求情,况且沈家有花不完的银子,驱动这些同僚为他们说话也不算难事。

    “皇上,云懿贵妃是受了谋算不错,但沈家也为大周立下了不世之功。

    西境与西戎国的战役时好时坏,您真的要将沈家给打入大牢吗?”

    “是啊皇上,云懿贵妃前身犯下诸多罪行,您对江家只是流放,对贵妃一步一步捧上了高位,

    而对沈家这般无情,实非明君所为啊!”

    “求皇上宽恕沈家!”

    皇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为了云懿贵妃大动干戈了,每一次都引起满朝文武的风浪来。

    江锦洛才在匈奴一事上累积的好名声,又开始渐渐他坍塌下去。

    因没有强大的母族抵靠,世家中人,高门贵族,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舍去江锦洛的利益,成就那些大族贵女的利益。

    仿佛这些人天生就觉得,贵族的命是命,而普通人的命,便不值钱。

    福康公公站在殿门前,驱赶不是,不驱赶也不是:

    “各位大人回吧,皇上有自己的考量。云懿贵妃现在刚刚有所好转,你们就别来触霉头了。”

    裴宴从天元宫的后殿离开,去了禧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