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是被隐休扶着入府的,一手用锦帕按着满是鲜血的额头:“我没事,小伤。”

    江锦洛叫来府医,也扶着他回了屋子:“你快说啊,堂堂中书令,怎会一头鲜血的下朝回府?”

    鹤兰因扶着行廊下的柱子:“今日下朝后,我去了一趟天元宫,惹怒了皇上,茶盏砸中了额头。”

    江锦洛瞪了瞪眼,手里拿着止血的白药,急声问道:

    “你可是朝中重臣,皇上应该素来以礼相待,怎会用茶盏砸你?

    可是今日去跟皇上说那些话的时候,皇上没有听进去?”

    鹤兰因摇了摇头,没等江锦洛自己说要离开,他便急声说:

    “锦洛,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后日,不,顶多明日你就得走。”

    鹤兰因不顾额头上的鲜血,赶紧吩咐鹤府管家:

    “去将金库开了,将里面的银票与金票都拿过来给江娘子,好做路上盘缠。”

    江锦洛见事有些不对,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鹤兰因沉声道:“皇上有些不对劲,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但你放心,鹤府的防护是很严密的,外边的人一定不知道你在我这里。

    锦洛,你别多问了,现在赶紧去收拾行囊,明日天不见亮,我便送你离开去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