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裴宴身为天子已然为爱下了高台,她这个什么都不算的小虾米,还在踌躇犹豫个什么?

    她胡乱的吻了吻裴宴的脸,娇媚的容颜泛着一些羞意:“从今日起,不再害怕,不再退缩。”

    裴宴回应了她试探性的吻,从隐忍克制到疯狂偏执:“朕以后就只有你一人。”

    江锦洛:“可是皇上有后宫三千佳丽,倘若只有我一人,这后宫不知道会演变成如何的烽火狼烟。”

    她祸国妖妃的名号,已经在裴宴为自己受伤后愈演愈烈。都说皇帝为了江家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可谓是荒唐。

    裴宴认真道:“自你之后,朕再未召旁的妃嫔侍寝。烽火狼烟又如何,朕会替你一一摆平。”

    江锦洛是信的,裴宴是皇帝,根本不需要撒谎。

    可是这样下去真的好吗,想杀自己的人会不会更多?

    爱,本来就是排外的。

    自己一旦真心交付,便再也容不得旁的女子与裴宴有关系。

    这一刻,她似乎也明白了宁如鸢的癫狂与小气,有许多时候都是因为一个男人带来的。

    裴宴也在心底坚信着,他一定可以将江家与江锦洛平衡得很好:“只要你心在朕这里,其余的,朕都不在乎。”

    江锦洛依偎在他的怀中,糯声道:“那臣妾也不在乎了,当个被御史台日日唾骂的妖妃也不在乎了。”

    她在心底暗暗的告诉自己,虽说一颗心不能一下子交付,但自己可以慢慢交付。

    就在江锦洛被议论册封为妃的档口,裴宴相继同时收到了江家暗中联系北境禹王班师回朝的消息。

    天元宫的砚台都从御案上飞了下来,墨汁打翻在鲜红的百花羊绒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