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洛也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手肘一拐就将含黛推到一边:“臣妾参见皇上。”

    含黛连退了好几步,眼神似带着刀子一般,却是不敢发作的。

    裴宴的折子还没有看完,看着她轻松舒适的一身软袍眼底也是一番舒适,又看了看她的脚:“脚好了?”

    江锦洛:“是啊,多亏了宁贵妃的药,要不然献舞都没办法去了。”

    裴宴:“近来你与贵妃像是走得很近,她居然还送药给你?”

    他是有些奇怪的,宁如鸢不打骂后宫嫔妃就很好了,好主动送人药。

    前几日自己身边的宫女含黛,还不是犯在她手上,吃了苦果。

    江锦洛摸了摸自己上次种的绣球花:

    “什么叫居然?这明明就是臣妾人缘好,后宫里喜爱臣妾的人多罢了。”

    裴宴笑:“你这张嘴比人精。”

    江锦洛歪着头斜眼看了含黛一眼,楚楚可怜的造作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凭直觉很讨厌这宫女。

    一般来说,女孩子直觉都在讨厌的女的,那就多半不是个好的。

    裴宴侧眸想与江锦洛说个什么,看见含黛杵在那儿站着,“你下去吧。”

    含黛细眉微拧着:“是。”

    江锦洛看着她不舍的背影,问:“皇上是不是苛待了身边的宫女,怎么看着瘦了一圈啊?”

    裴宴头也没抬的道:

    “乐府乐官看了她档案,说她舞姿优异,故而宫宴那日也会献舞。估计与你一样,不吃不喝,为了身体轻盈吧。”

    江锦洛没想到这含黛的确有点儿东西啊,这么想冒头,估计是这宫女的身份是不愿做了,想要主子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