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鸢一字一句说着,想起了一些往事,面容浮现淡淡笑意:

    “你还记得皇上离宫来北境的那一年,你日日伪装成皇上上朝下朝,在天元宫命我陪着用晚膳的日子吗?”

    万长安:“记得。”

    宁如鸢抿了抿唇,身子靠着墙:

    “去了天元宫用膳不久我就发现不对劲了,皇上从前根本不会完全按照我的口味安排御膳。

    但是我每次去了天元宫用膳时,都是我最爱吃的菜。

    能记得这样清楚的,天底下只有你。

    后来你虽然还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其实那次过后,我便隐隐觉得,你已经不是从前跟在我身边那个纯粹的钟云宫掌事太监了。

    你日日命我陪你用膳,倘若只是做给后宫看,那为什么只我陪膳?

    皇上并无复辟宁家尊崇,也并无复宠我的意思。

    很显然,你不是做给后宫看的,你就是想我陪你一起用膳。

    可是我又在想,你才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因为你一直都很怕我。

    所以即使是我那样想了一瞬,却也不会去确认。”

    万长安喉结微滚,眼神一直回避:

    “是我故意的,但也给你带来了灾祸。

    当年的魏皇后以为你要复宠,借机打压你,将你手中一半的凤印又给夺走了。”

    宁如鸢轻笑一声:“那个贱人,不提也罢。”

    她拉过万长安的身子,面对他:

    “万长安,我不怕的。我已经想好了,人就活一辈子,无需为了别人口中的自己而活,我只乐意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这几年在北境,人都离开我身边了,你不能再走了。”

    万长安看着她,那要答应的话语,快要脱口而出,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