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彩妈妈是你的女人?放屁!”

    东兴帮老大黑牙仔猛地站起身,掏出手枪指向林肆。

    这时,他身后站着的手下有刀的抽刀,有枪的举枪,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林肆仍然带着微笑,转向黑牙仔道:“难道是我刚刚说的话不够清楚吗?还是地上死的人仍然不够多?那么......抱歉了。”

    林肆说罢抬起手打了个手势,就在黑牙仔莫名其妙之时,突然一阵猛烈的枪声从他们背后袭来。

    “砰砰砰~!”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黑牙仔和他的东兴帮根本无从闪避,瞬间就被打倒了一大片。

    等他反应过来之时才发现,这背后的攻击并非来自别人,而是与六如茶楼相隔不远的鼎新剧院,那里有一扇窗户,窗户边上站满了手持步枪的枪手,这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居然在隔壁戏楼也埋伏了枪手!

    从戏楼隔着一条小巷朝这边射击的,正是新近投靠林肆的前北军军官勃朗宁,和他手底下二十个大头兵。

    这些人好用就好用在省去了训练的功夫,能够非常准确地执行林肆的命令,拿来就能用。

    再看此时的茶楼里,刚刚还挤满了谈判的帮会成员,此刻躺的人倒比站的更多。

    “别......别开枪,这位兄弟,我叫阿昌,倒柳街的老大,彩妈妈是我干娘,她......她既然是你的女人,那你就是我的干爹!”

    林肆看着面前这个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阿昌,怕不得有四十多岁,居然如此厚颜无耻的喊自己干爹?这也太没种了吧?

    “你......你......反了,反了!”

    坤叔的脸已经由白到红,由红转紫,此刻又由紫变成了白。

    他浑身颤抖指着林肆想要骂,却又不敢,生怕这个愣头青连他一块儿给毙了。

    林肆自来熟的走到桌旁,将丧彪的尸体一脚踹开,拉过他的椅子坐下,看着对面的陈荣道:“陈大当家,你怎么说?”

    陈荣嘿嘿一笑,看起来跟林肆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抱拳道:“原来是肆久堂的林老板,久仰久仰,以前我就听彩妈妈说起过你,听人说林老板似乎带着人刚刚修完铁路,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和彩妈妈的关系我也略有耳闻,林老板说的没错,燕归巢理应由你来接手。”

    林肆在心中冷笑一声,这陈荣不愧是有名的人贩子,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嘴上虽然答应的快,但估计从这个门出去就会立马翻脸,带人秋后算账。

    不过林肆不怕他,现在的肆久堂可不是他离开时的肆久堂,现在他们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要钱有钱,根本没必要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陈当家果真八面玲珑,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