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益安此刻哪里会想到这些地方去,关键是从被抓住到一路扭送到衙门,也根本没人有机会私下教他怎么说。

    主要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张聪付贤二人真是后悔没有提前去接触一下这个“宝贝疙瘩”,或者之前没能暂时把这个案子按下,关进大牢,等他们先“审一审”再弄公堂上。

    若是如此的话,他们敢保证,这个宝贝疙瘩铁定是能把那个臭女人扎死的尖刀。

    江益安在一声声“威武”的威势下,看到旁边端坐的女人。

    心中满是死亡的恐惧,还有无尽的委屈。

    他心中是千万个不甘。

    他选的时间很巧,也做的那么隐蔽,那个时间段是他观察好就久得出来的,至少一个多时辰都不会有人出现在那里。

    怎么那天,他刚动手就……

    还是被那么多人同时抓了个正着。

    在贺县令的呵斥下,他指着江一舟声泪俱下地控诉道:“…我才是她江家主唯一的亲生儿子,我才是。那个小杂种就是那个贱女人和狗男人剩下的贱种,凭什么要把她写进族谱,凭什么还要把本来给我的家产分给他?……”

    张聪付贤两人听了,心中差点没背过气去。

    丫的,果真就不能对那个赘婿的儿子抱有太多希望。

    虽说在很多妻妾众多的家庭,嫡庶争宠的戏码层出不穷,也经常弄出人命来。

    但,那都是人家掩盖都来不及的家丑。一般都是以各种意外暴毙掩盖起来了。

    哪会像这个江一舟,竟然……

    想着想着,他们似乎终于有些悟了——那个宁建仁说江一舟要谋害亲儿子,莫不是,指的就是这个?

    只是,这,这……只能叫做江一舟没有包庇自己的儿子,大义灭亲。

    归根结底,还是宁建仁的这个“种”差了些啊。

    这小子小小年纪,看起来长得粉雕玉琢,心肠却如此狠毒,真跟他的赘婿爹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