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和寒先生他们议完事,见他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缩在椅子里,气得用脚踢了他一下:“长能耐了,脾气这么大?”

    苏长衫冷哼一声,站起来扭头就走。

    “去哪儿啊?”李锦夜冲他背影问。

    “去死!”苏长衫回答的干干脆脆,头也没回。

    李锦夜被他弄得一头的雾水,“虚怀,他怎么了,谁惹他了?”

    “你理他作甚!”

    张虚怀站起来,指了指竹榻上:“躺上去,行针。行完针,老子要睡觉了!”

    李锦夜:“……”他可是三个月没回京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没好脸色给他!

    他哪里知道,两广的消息传到京城,这张虚怀和苏长衫就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三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后者踏入权力中心,那两人自然水涨船高。

    船一高,浪就大。

    这头一个浪,就是两人的婚姻大事。

    苏长衫上头有卫国公,浪打不到他身上,都打在卫国公身上。

    张家的根不在京里,就张虚怀孤家寡人一个,这浪啊,他只能实实在在的挨着。

    也是,三十出头的大男人,整天钻在药堆里,身边连个暖被窝的女人都没有,皇上看得下去,皇后和宫里一众嫔妃看不下去。

    于是,借着求请平安脉的机会,今天这个娘娘牵个线,明天那个娘娘搭个桥,只把那张虚怀弄得烦不胜烦。

    他脾气不好,不等于脑子不好,不就是看着李锦夜要起来,想在他身边安个人吗?

    早他娘的干什么去了!

    张虚怀这人有左性,别人让干什么,他偏不干什么;别人不让干什么,他则偏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