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渊:“我最近又琢磨了套去毒的针法,王爷若是不怕疼,可以试试。”

    李锦夜温和的点点头,算是回答。

    高玉渊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这才发现男人身上的锐气渐消,仿佛神兵入鞘,更沉稳也更难以捉摸,四平八稳的眉间窥不出半点情绪。

    “把手拿来?”

    “呃?”

    玉渊回神,手已被他握住,一条灰色的帕子裹了上来,灵巧的打了个结,将手心的丝丝血丝掩住。

    “多谢!”

    “不必客气。”

    “在寺里还住得惯?”

    “还行?”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暂时还没有打算。”

    一问一答,一板一眼,像是个保护罩,恰到好处的隔绝了尴尬,也小心翼翼地护住了那份小到可怜的情谊。

    李锦夜问着问着,发现旁边没了声息,扭头一看,这丫头头靠着马车壁,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倏地住了嘴,目光冷冷看向卫温。

    卫温吓得赶紧背过身去。

    李锦夜这才光明正大的盯着玉渊的脸看,怎么形容这张脸呢--把该藏的情绪都藏起来了,就是你看不出有什么,但又好像是有什么的。

    到底是长大了!

    这时,马车晃动了下,高玉渊被惊醒,没睁眼,身子动了动,似乎这姿势让她很不舒服。

    李锦夜伸手拿了个锦垫靠在她身后,又替她盖上被子,目光一扫,见她脚上的僧鞋尖上湿了一片,默不作声地将红泥小炉往她脚边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