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豪情壮志所在,就是一壶浊酒。

    沈风和耶律阿保机这一场酒局,推杯换盏之间,互相妙语频出,一场酒罢了,气氛便显得格外融洽,场面上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酒局过,保暖送行人,耶律阿保机便趁机起身告辞,沈风让他随意,还给他送了路费,为他践行。

    天山上,一点不醉非常清醒的沈风搂着宋云姬,目送离人渐行渐远。

    宋云姬将脑袋依偎在沈风身上,在他耳畔低语轻笑:“刚才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啊,怎么不去送送你的好兄弟?”

    “好兄弟?”

    沈风轻声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反问道:“你当真认为他会是一个好兄弟?”

    宋云姬摇了摇头,她的头发便在沈风身上蹭着:“伱这样的人,即使会有兄弟,也不会是他。”

    听到这话,罡子的背影在沈风的脑海中一闪而逝。

    念头浮动,他沉声道:“国与国之间,没有兄弟,只有利益,只有胜败,只有生死。只有征服与被征服,臣服与被臣服。”

    “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我这位好兄弟,可不会介意给我两肋插刀。”

    “别小看漠北的王,那也是从狼堆里杀出来的角色。”

    “你可以侮辱他的智商,但不能侮辱他的狠。”

    宋云姬抬眸,眼中倒影出沈风的脸:“你心里有数就好。”

    她赞同一声,话锋却一转:“不过,我刚听说,你说述里朵很润是吧”

    “没你润。”

    还没等宋云姬说完,沈风就噎了她一句。

    都怪幻音坊那群八卦女人屁事多,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还能揪着人话茬不放。

    “你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