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琴为苏琬清愤愤不平,正要冲青瑶怒喝时,苏琬清一把拉住了她,“不必理会她!”

    “娘娘!”

    苏琬清并非是委曲求之人,只因青瑶作孽太多,迟早会遭到报应。至于昨夜她的恩宠,大概是耍了心计才得到,否则以宇文彻的睿智,怎会临幸宫女?

    但宇文彻还是怕她曲解,处理完政事就巴巴地赶了过来,瞧见女人只着轻纱薄衫站在廊下凝视纷纷叶落的梨树时,他只怨她如此不会照顾自己。

    “都什么时节了,还穿的这样单薄,若病了,可是想去乾清宫养病?”

    皇帝略带斥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苏琬清蓦然转身过来,他已经从蕊红手中取过披风裹在了她身上,又不由分说地将其打横抱起她来,朝寝殿内走去。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已是深秋,莫非糊涂了不成?”他轻点小巧的鼻尖,将她抱在腿上,大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格外亲昵。

    苏琬清顺势攀上他的腰,“若近来朝政繁忙,皇上大可不必再如从前经常来看臣妾。”

    宇文彻哭笑不得,似乎品砸出一丝不受待见的意味,“怎么,还想赶朕走?”

    苏琬清对画琴抛了个眼色,画琴心领神会,带着一众宫人悄声退下,她才道,“臣妾都知道中秋节宴上琅琊王的强势了,如今元氏已入静庭,您还是操心一下承业的抚养问题吧。”

    “定要与朕谈论这些吗?”皇帝佯装有些不悦,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不怪朕将关进颐和轩了?”

    苏琬清别开脸,“皇上定要与臣妾讨论这些吗?”

    皇帝知她是在娇嗔,便不担心佳人还对自己有怨怼了,顺势将她压倒在条炕上,邪魅地凑过去,与她的面孔只差分毫,“不讨论这些,咱们讨论些有趣的。”

    苏琬清想到昨夜他刚碰了别的女人,没来由一阵恶心,双手推拒在他胸前,“今…今日不可以,我…我有些不适。”

    皇帝只叹这女人不解风情,翻了个身在她身侧躺下,然而双手依旧不安分。

    苏琬清猜的不错,从中秋节宴的伤痛中走出来,皇帝便不得不面对承业的抚养问题。若承业如健康男孩一样,慕容茵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承业先天心律不齐,她将孩子抚育于膝下也是枉然。加之,太医会诊后,向皇帝提了意见,皇长子最好是养于如皇庄等僻静之所,自然无人愿意去抚养这个孩子。

    耽搁了数日,终于有一嫔御站了出来,是个位分极低的更衣,宇文彻压根不记得后宫中还有这么号人。但那位更衣愿意携皇长子去京郊的皇庄,皇帝甚为欣慰,晋其位分至嫔,令贤妃准备好一应体己,择日便遣送出宫。

    “如此一来,咱们皇上唯一的皇子出宫了,人心都在浮乱。琬儿,皇上势必要重幸六宫。”若兰直言道。

    苏琬清何尝不知,然而画琴与德远联系楚修泽之后,只道楚修泽已在策划回南楚,明年琅琊王作乱之时便是她脱身之时,意在暗示她,自己应当与皇帝有个了断了。

    若兰又道,“其实这回我挺想携小皇子出宫的,反正呆在这宫禁之中再无恩宠可言。但一考虑到今后便要孤身一人,实在不忍…”

    “若兰姐姐如何说这样的话,既然他要重幸六宫,未尝没考虑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