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架上的人吐了一口血水,并未回答。

    带着倒刺的鞭子又挥了上去,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

    同样被绑着的秦遇,早已不知昏死过去多少回了,一次又一次的被盐水泼醒。

    刑架前方,一人随意懒散的半靠在太师椅上。

    昏暗的烛光下,半阖着的桃花眼下眼睫乌黑一片,骨骼分明的手不经意的敲打着椅子。

    倒是个硬骨头。

    凌阁老确实御下有方,到了锦衣卫的地牢,刑具都上了个遍,竟然翘不开这张嘴。

    许远从牢外急匆匆走到他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

    他蓦地睁开双眼,低沉的嗓音响起:“确定是?”

    许远点了点头,回:“确定。派出去盯着的人回禀说亲自见她进去,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陆今安眯了眯眼,问道:“可能近身?”

    “派去的人无法靠近,院子周围有高手隐藏在暗处。”许远扯了扯嘴角勉强自己说道。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锦衣卫,竟然说出这种话,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陆今安沉思片刻,说:“继续盯着,明日我去会一会他。”

    “是,大人。”许远回道。

    他起身走到刑架旁,手里不停的把玩着刑具,阴沉着脸吩咐道:“明日之前,我要结果。”说罢,扔下手里的东西便转身走了出去。

    几人忙回道:“是。”

    许远对着行刑的陈飞努了努嘴,问:“嘴挺硬啊?”

    “第一次有人进了这地牢嘴还能这么硬。”陈飞有点无奈的说。

    许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边往外走边安慰道:“没事,嘴硬命也硬,只要他死不了,把大人整的刑具也给他用上。”

    陈飞在他身后默默的点了点头,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