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痛得大叫,额头一层层的汗:“救命,主子救我!”

    白霜回神。

    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你主子是谁?老实交代了,肠子替你塞回去。”盛远山说。

    奸细的精神,彻底崩溃,他大喊大叫,痛得生不如死。

    “贝勒爷,贝勒爷救命啊,给奴才一个痛快!”

    他的生命耗尽,没几分钟他就断气了。

    盛远山走出监牢,摘掉了鲜血淋漓的手套,随从打了水给他洗洗手。

    他用皂角搓了搓。

    他低垂眼睫,睫毛浓密修长,又白净,有世家公子的雍容华贵。

    谁也想不到,他刚刚把人当玩物一样剖开。

    白霜看了一晚上的刑讯,腿脚发软。

    “……什么贝勒爷?”颜楚筠问,“这是北城的人吗?”

    “应该吧,所以说是新来的。”盛远山道,“最近有什么新来的人?”

    “我认识的,只章艺苗的父兄从北城回来了。”颜楚筠道,“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盛远山:“不可能的人中,也许就藏着意外。要当心,珠珠儿。”

    颜楚筠沉吟。

    前世,章艺苗的父兄并没有回宜城。

    这个改变里,有其他人的命数掺和其中。

    颜楚筠想起了那个眉心有一颗鲜红痣的二少爷章逸。

    “舅舅,帮我留心章逸,我也会叫白霜观察他。”颜楚筠道,“不过,以防万一,不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