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太监心头震惊时,李淮却只是神色不动地继续抿了两口茶水。

    “哎,秀娘,你这就言过了,本来人家就是从京城远道而来的,碧螺春离那里又远,中途运输肯定会有损品质。

    所以还真的不怪人家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旁边王煊眼看大太监他们几个的脸色不对,于是便给李淮找了这么一个台阶。

    秀娘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依旧笑得花枝乱颤的。

    从来到益州开始,不论是先前的铁索桥,还是义务教育和现在的织布机,眼前的县令王煊都当的上一个人才。

    再加上他城内这么多的百姓都对他心服口服的。

    一个人即使再有才华,但是如若他的品行不行,不能令底下的人服众。

    那便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看来王煊对这种民水的关系把控得极好。

    此人有大才,但是又对朝廷没有二心,只是一心想着逍遥过活。

    可是朕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人才不重用,却只是放任他担任一个小小县令呢?

    李淮至此便放下了茶杯,嘴角笑意越发浓郁:

    “王大人也言过了,不过益州城内的珍馐好物确实琳琅满目,就连这布匹,比起我们京城内所有商行的高级布匹也是毫不逊色。

    甚至还要优于它们。而且我看你这里的女工们,仅仅几个时辰就能织出这么一匹良布,若是寻常的织行,一名有多年经验的熟练女工也得需要一天一夜才能织出这么一匹布吧。

    而且质量说不定还没有你这里的女工好。”

    李淮如实说出了自己对王煊这里的织布的看法,王煊听完,顿时眉开眼笑,他差点忍不住乐得直拍大腿。

    但是因为在众人面前得顾全形象,他还是忍住了:

    “没错没错,不知道李大人还有别的看法没,我听闻京中云纺司最好的一匹布可以卖至十金以上,我们这里的没有那么贵,如果你们大量采购,我们的价格也还可以再谈……”

    “一匹布十二金如何?”李淮放下了茶杯之后,茶杯中的茶梗随之也立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立起来的茶梗,便看向了王煊,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

    之前就曾经说过,即使京城里面所有商行最好的布匹的质量也估计抵不上王煊这里的任何一匹。

    布匹的质量越好,价格本来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