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心带人拿着主子给的嫁妆单子,带着逐风他们去库房搬东西。

    没过多久,玉清堂的小库房就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瞧着跟前堆成山的东西,银心喜上眉梢:“主子,嫁妆都还在,按着清单都搬了回来。”

    迟非晚接过清单,瞧了一眼堆得黑压压的库房“没少吧?”

    银心拍了拍胸脯:“银心办事,主子放心,掉一个铜板我都给捡回来,半点都不便宜他们!”

    她也没想到有这么多,越搬她越是开心,恨不得把库房都搬空了才好,让他们自己喝西北风去吧!

    简单瞧了一下,迟非晚满意的点头:“好,取银子,去把该采买的都买齐了,另外府里拨的月例也记得去取。”

    银心应了便去。

    迟非晚瞧着清单,这清单上的东西确实没少,但另外一张清单上的一万两银子是全花光了,那一万两是母亲变卖了自己所有嫁妆和存储硬生生给她挤出来的。

    可当初刚接过侯府商铺和庄子的时候,半分银钱都没有,甚至在亏空,她只能先拿那一万两填进去,没想到,转眼他们就想吞回去。

    好在,外公给的她半分都不曾动过,完好无损的都在这里。

    那一万两,还有这些年她在上面花的心血,她待有空再与他们细算一下,有些东西,总得拿回来才是。

    几日后,沈敬知瞧着被搬了将近一半的库存时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转身问账房的人:“少夫人嫁妆如此多?”

    账房的管事点头:“世子,少夫人原本入府时嫁妆并不多,但后来少夫人的外族亲人又给她送了颇多的嫁妆过来。”

    “什么外族亲人?”

    “是少夫人母亲的娘家,就是少夫人外公那一族人。”

    能给得出这么嫁妆,应当非一般人。

    但是他从未听说过迟非晚母亲娘家是什么高门大户。

    管事也不清楚,但这库房搬空了一半,也就搬空了,他已经答应了,必然不可能在去讨回的道理,再说了,他也还没脸皮厚道去用她的嫁妆来养家。

    府里的事加上公务,沈敬知逐渐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