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要陈寻娶妻,二叔也能安心,早些退休去养病,这管家的位置他才能早些坐上去才是。

    想及此,转身就往玉清堂去。

    云汐院内,习秋的头上绑着伤,云梦瞧着就晦气:“好好的怎么把额头给伤了?忘了我跟你说这两日要带你去见陈管家和陈寻了吗?你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去见人?”

    她好不容易才跟陈管家那边通好消息,陈管家对习秋也算满意,但陈寻没见过,所以要去见一见,那陈寻出了名的好女色,习秋原本长得还算清秀可人,如今额头这么一伤,还不知道破没破相,陈寻指不定会嫌弃了。

    想及此,她转身从匣子里翻找了一瓶药膏给她:“你仔细涂着,这个不会落下疤的。”

    习秋接过瓷瓶,捏在手里,想起一年前,她手臂被烫伤,当时她疼得直掉眼泪,云梦只是说忍忍就过去了,伤口化脓,她和云梦说过怕留下伤疤。

    她记得当时她是这么说的:一点伤疤怕什么,祛疤的药多贵,衣袖遮一遮就好了。

    如今,为了讨好陈管家,怕陈寻嫌弃,她倒是肯拿出这个祛疤膏了。

    低头,掩盖了眼底的冷笑。

    “我还听说玉清堂那边也要给陈寻介绍女子,虽然陈管家暂时不感兴趣,我们还是要警惕些,你早些见到陈寻,想办法让他喜欢你,才能有把握把陈管家拉拢过来。”

    云梦边说边想着,但转头却见习秋拿着瓷瓶低头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

    习秋压了压心口的郁气,才抬头,温顺的说:“我听着,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听她这么说,云梦才满意的点头:“你听话就好,以后我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我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以后的日子……

    习秋甚至不敢想象,她真的嫁给陈寻的话,到底还能不能活到以后。

    外面风言风语,玉清堂却依旧风平浪静,在玉清堂的丫鬟下人都知道,府里的闲言碎语不进玉清堂。

    迟非晚坐在摇椅上,瞧着院子里的花开得正盛,赏心悦目。

    素月过来通报:“主子,陈管家那边有动静了,但来求见的不是陈管家,是陈六。”

    “我猜也是他,人呢?”

    “在外面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