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别向一边,不与太医直视,故作镇定,“也没什么特殊的办法,就是使劲儿捏住两腮,牙齿自然就松了。”

    王太医:真的吗?

    鬼话连篇。

    邓酌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何姝随口编了个瞎话应付,随后扯住太医的袖子,鬼鬼祟祟把他拉到一边,背对邓酌叽叽咕咕。

    “哀家方才不小心喝了一小口那药,不会有什么事吧?”

    王太医一听,满脑袋问号,心说那碗药到底谁喝的?

    “呃,回太后的话,那碗药乃是大补之物,只有严重失血之人方可服用。若是常人误服,恐怕口舌生疮,甚至急火攻心。不过,太后只是喝下一小口,应该无妨。若是太后近日感觉口干舌燥,心烦意乱,身感燥热的话,臣可为太后配些去火凉茶饮下便是。”

    “只会引起燥热吗?这我就放心了。”何姝松了口气。

    二人小声说话,邓酌在后边听得有一句没一句的,带着一脸的狐疑。

    她为何会误服我的药?

    思索时,他感觉唇边湿湿的,缓缓抬起手,用拇指轻拭。

    是药渍。

    他清楚自己的习性,自幼养成的习惯,昏迷之时,绝不可能有人撬开他的嘴。

    她究竟是如何喂我服药的?

    待太医离开后,何姝走到床前,替邓酌掖了掖被子。

    邓酌注视着她,“多谢太后亲自喂邓酌服药。”

    何姝眼中温柔,“哀家都听说了,你是为了救哀家才受了这么重的伤。相比这份恩情,喂药算什么?”

    邓酌笑了笑,闭眼稍稍换了口气,又问,“邓酌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后如实相告。”

    “什么事?”

    “太后究竟是如何喂邓酌服下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