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邓酌手持勺子,幽幽吐出俩字,阴沉的目光瞟向何姝。

    何姝心虚的往旁边挪了挪,假装低头专心吃饭,心里直犯嘀咕:这不靠谱的老鸨子,我就让她多安排几场演出,演出请那帅哥配乐就成,她怎么一大早的就让人弹啊?

    “一大早的,这醉月仙居就奏起了箜篌?”邓酌吹了吹勺里的粥,淡淡的问,“为何?”

    “哈?我怎么知道?”何姝眼珠乱转,“大概是人家老鸨子为了提升醉月仙居的客户体验,所以特意安排的。你看,边吃饭边欣赏箜篌曲,多么写意。哦对了,不如以后回宫,我吃饭的时候,也找个乐师来伴奏吧。怎么样?”

    嘿嘿,楼下这个林乐师就不错哦。最好给哀家招进宫去,嘿嘿嘿嘿……

    邓酌闻言,勺子在口边悬空停住,稍事停顿了一下,面色平淡道:“太后有此雅兴,回宫后,邓酌自会安排。”

    这么听话?

    何姝窥视他微垂的双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对嘛,这才像个伺候哀家的太监嘛。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何姝非常自觉的站起来退到邓酌身后。

    邓酌轻轻斜了她一眼,然后淡然道:“进来。”

    房门打开,老鸨子从外边屁颠屁颠的走了进来,满脸堆笑,“厂公,您听这曲子可还满意?”

    邓酌朝何姝侧目,何姝赶紧仰头看天,一副不关她事的样子。

    “嗯,琴艺不错,就是意境不足。”邓酌眼珠轻转,用傲慢的腔调道。

    意境不足?

    何姝冲着他的后脑勺不屑的瘪瘪嘴,大言不惭吧你,你行你上啊?

    “有劳老鸨搬一架琴来吧。”邓酌冷不丁的吩咐。

    老鸨子一怔,旋即笑逐颜开,“厂公有此雅兴,我们楼里的姑娘们可有耳福了。我这就去,给厂公您准备最好的琴去。”

    老鸨子走了,何姝好奇道:“你要弹琴吗?不会吧……?”

    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邓酌见她那鄙视的目光,气得嘴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