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小宦在侧门朝吴瑾暗暗招手,吴瑾抽身过去,小宦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吴瑾脸色骤变。

    吴瑾回来后,朝皇帝和两个太后躬身,并将小宦刚才交给他的一封信递了过去。

    阮冰兰一把抢过,打开一看,眼角闪过一丝光亮,“是,是……”她一拳砸在自己胸口,当殿痛哭,“白荷,白荷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啊?!呜呜……”

    又在装什么可怜?

    何姝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那封信,这么一看,原来是白荷的绝笔。内容竟是她窃取自己的耳坠,杀害胡氏,还利用耳坠栽赃嫁祸的过程。而她的目的则是因为希望自己的主子,无论在后宫还是皇帝心里的地位都更加稳固。

    何姝就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心说这个人,真是可以,偷窃嫁祸,连最后的退路都找好了。

    白荷……?

    也是你杀的吧。

    阮冰兰哀嚎一通之后,面对殿下一众文武,抽泣道:“都是哀家的错,是哀家教导无方。白荷犯下大错,虽畏罪自杀,但身为她的主子,哀家也要一并认罚。为了替白荷赎罪,哀家自今日起,便禁足寿康宫,一年不出。”

    阮冰兰又一次故技重施,就像多年前,她在先太皇太后面前,自领罚前往皇陵守陵一样。

    ……

    散朝后,陈正与季怀阳并肩出宫,于国贞随后跟上,在靠近二人时,带着几分嘲讽道:“二位大人是否后悔了?早知有今日局面,就不该接阮太后回宫的吧?”

    说完,他乐呵呵的扬长而去。

    望着于国贞远去的背影,季怀阳深深叹了口气。

    陈正顺着季怀阳的目光老因何叹气?”

    季怀阳道:“唉!老夫没能尽到师责啊。”

    陈正一笑,“我以为阁老也后悔了。”

    也?

    季怀阳顿时沉了脸,震惊的看着陈正,“陈正!你这是何意?”

    陈正换了口气,望向前方没有尽头的青砖道,“何太后为了富国强兵甘愿以身作则节衣缩食,反观陛下,却在某些人的唆使之下,为一乳母建陵立碑。这其中,孰对孰错,阁老还看不清楚吗?”

    “有错,那也只能说是我这当老师的错而已。”季怀阳倔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