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病房内,牛承东弯腰给池鹤年拆线,嘴里还嫌弃着:“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知死活的?”

    “这才过去多久,就过来拆线?你也是一天闲不住,明明都有媳妇的人了。”

    池鹤年扯唇笑了笑,“辛苦牛叔了,我这工作多,也没办法,坐着轮椅实在是不方便到处跑。”

    他没说的是,接下来针对上埠村的走访调查,还得他亲自过去。

    要是能查到消息最好,要是查不到的话,还得去一趟沪市看看调一下户籍信息,除此之外,他还准备再联系一下杨老。

    要是可以的话,最好能从杨老嘴里知道拐卖案的真相。

    只是看杨老这事儿的做法,多半从他嘴里是知道不了真相了,不然也不会在上次自己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含糊其词。

    牛承东自然知道池鹤年工作繁忙多的很,因此只能叹口气,给他拆线之后又复查一遍。

    临着他离开前,再次开口嘱咐:“你这虽然拆线了,但往后还得一星期过来一趟复查,可不能耽误了,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得注意着点啊。”

    池鹤年点头:“牛叔你放心,我自己有数。”

    说完他离开病房,徒留下牛承东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有个屁数,小兔崽子!”

    一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有数呢。

    何训坐上驾驶室转头看向池鹤年:“池哥?”

    “上埠村,咱们先去看看。”

    “好。”何训点头,心里却止不住的叹气,这个事儿可真是麻烦,那么多年前的案件,哪有那么好调查,更何况......

    他从前也不是没听说这类的案件,村子里买回来的孩子,媳妇这种事情,一般全村都会帮忙瞒着。

    别说你没有证据,你就是有证据,他们都不见得会承认。

    他直觉今天的调查不会太顺利,不过见池哥一脸思索的模样,到底是没开口说什么。

    池鹤年跟何训在村外停下车,两人今天穿得很是利索,虽然不是正装,却也是短袖白衬衣和黑色的长裤,脚上还踩着黑色的皮鞋,一看就不是寻常的过路人。

    何训不自然地扯扯衣领,转头看向池鹤年:“池哥,咱们真的不用换身衣服吗?”

    总觉得这么进村,是不是有些太过引人注意了,万一惹起人家的警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