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福吓的腿都哆嗦,慌乱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候,被倒吊在排杆上的曲绍扬开口说话了。

    “瓢把子,当家的,小弟也是绺子。

    一时失了手,被他们给绑起来了,求当家的救我。”

    小白狼闻言,走到了排杆下,仰头看了眼曲绍扬。

    “我草,原来你也是绺子?你十几啊?黄嘴丫子都没褪净呢,也学人出来当胡子?

    哎,大家伙儿看看,这小子那德行,像不像尿了炕让他妈吊起来打啊?哈哈哈。”

    小白狼指着排杆上的曲绍扬,笑的不行。

    一众胡子也都笑了起来,随即附和。“像,太特么像了。

    小兔崽子还想吃这碗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奶毛儿还没干呢。”

    众人指着曲绍扬,一阵嘲笑。

    “妈了个巴子的,绺子见绺子不救,这是规矩,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行了,你小子就在上头挂着,晒蛋吧。弟兄们,这里水浅,滑了。”

    滑,就是走的意思。

    正好此时木排也将将过了掐脖黄哨口,旁边石墙逐渐变矮。

    小白狼一挥手,带着手底下这些人,跳到了岸上,然后骑上马,呼啸而去。

    见小白狼绺子走远了,木排上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快,把愣虎儿解下来,这孩子倒吊在上头,遭罪了。”李永福急忙喊道。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曲绍扬从排杆上解了下来。

    “总算糊弄过去了,这小白狼绺子,不太讲究啊。”

    曲绍扬坐在木排上,一边说着,一边把藏的银子和银票都掏出来,还给了李永福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