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山场子的收入,木植公司要抽成一部分。

    “干活的还是咱这帮人,就是木植公司要安排个大把头,再带几个人来。

    刘大哥,只能委屈你,当个二把头了,你看这事儿……”

    李永福也没办法,官府明面上说的漂亮,实际上就是巧立名目、强取豪夺罢了。

    可他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敢不听么?

    不听的话,山场子直接不让干了,那还指着啥挣钱啊?

    听完李永福的话,水老鸹和曲绍扬都沉默了。

    好一会儿,曲绍扬开口,“二柜,当初我是跟柜上签的三年契约。

    既然山场子成了官办的木植公司,那我这契约应该不算了吧?”

    曲绍扬想的是,如果可以借机会解除契约,索性他就不在山场子干了,另外想挣钱的办法。

    “愣虎儿,不是叔不开面儿,这个真不行。

    咱这山场子归木植公司管了,你的契约,依旧算数儿。”

    李永福叹口气,他也没辙,这些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三年契约未满,你要是不干的话,只能照着契约赔偿一千两银子,或者,吃官司。”

    官府那头也不是傻子,组建木植公司的时候,各家柜上有多少木把,早就摸透了。

    契约未满,曲绍扬要是说不干,官府肯定不能放过他。

    “绍扬,咱来都来了,不干活还能咋办?留下吧。”旁边的水老鸹叹了口气,劝道。

    水老鸹跟柜上是一年一签契约,每年木排流放到安东,契约就算结束,冬天到山场子干活的时候,再签下一年的。

    所以水老鸹要说不干的话,谁也管不着他的去留。

    可曲绍扬不行,三年契约签了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一千两银子,他们拿不出来,总不能让曲绍扬直接跑吧?

    到时候人家拿着契约到官府,一告一个准儿,最后不还是乖乖回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