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绍扬师徒又是去参加婚礼,又是进山围猎野猪的,好几天没去窝棚那头遛陷阱套子。

    转过天腊月初八,早晨吃过了腊八粥,曲绍扬就带着兴家和另外一个伙计铁柱,牵着三条狗上山去。

    曲绍扬跟刘东山都商议好了,他俩各自带人,轮流上山。

    这一组在山上住两三天,遛完套子和陷阱之后,那一组过来接替。

    如此一来,山上的窝棚里不断火,免得冷不丁上去,里头全都冻了,炕也不好烧。

    反正也就是年前这段时间,临近年根儿的时候,就把套子、碓子啥的都收了,好好过个年。

    年后没多少时间,就该预备春耕了,到时候也没时间再去山上捕猎。

    曲绍扬和兴家,各自背着枪,另外那个伙计铁柱,则是拿着把刀。

    那刀不到一尺长,后头的刀把儿类似于镰刀把儿那种,可以墩进去一段木头,是刀猎时使用的。

    没办法,家里就四棵枪,两组都要用,只能先将就着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添置几棵枪。

    三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到了窝棚。

    这几天山上又下雪了,窝棚外堆积了厚厚一层雪,连门都打不开了。

    没办法,三人先清理地上的积雪,好歹把门敞开进屋。

    好些天没上来,屋里没生火,就跟冰窖一样。

    得亏临下山的时候,缸里没装水,不然那缸怕是都要冻裂了。

    曲绍扬赶紧指挥着俩伙计,抱柴火烧炕、烧炉子,他出去撮了一盆雪,倒进锅里。

    那炕和炉子都好几天没烧火了,里头都是凉气。

    那炉子还好点儿,刚开始倒了会儿烟,不多时就顺溜了。

    那炕不行,柴火点燃了,火苗子不往灶坑里走,反倒都往外飘,浓烟熏的满屋子都是。

    三人只得从窝棚里出来,可是外头寒风阵阵,他们要是这么干站着,没多会儿怕是就冻透了。

    “门敞着吧,啥时候炕里的凉气都出去了,这炕才能不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