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郡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嘴边肌肉抖了又抖。

    一把抓起茶盏就朝着顾楠砸了过去。

    顾楠侧头,茶盏擦着鬓边滑过,在她身后碎成了片。

    淮阳郡主见她竟然躲了过去,不由更加愤怒。

    “我看你分明就是眼皮子浅,借你几件衣裳和首饰而已,也值得你大肆宣扬。

    咱们是一家人,你忘记我说的家和万事兴了吗?

    今儿你失言在先,你现在就去院子里给我跪着,不跪足两个时辰,不许起来。”

    顾楠攥了攥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很疼。

    疼意却掩不住心中的愤慨。

    看吧,这就是她的婆婆。

    即便是女儿有错在先,也只字不提,儿媳妇错一点,就可以随意辱骂罚跪。

    她是文昌侯府的世子夫人,婆婆罚她去廊下跪着,让所有下人看着她罚跪。

    这与直接打她的脸没什么两样。

    顾楠深吸一口气,提着裙子径直站了起来。

    神情淡淡看着淮阳郡主,“事情有因就有果,这件事的起因是小姑立身不正,爱占便宜。

    如果我说错话要罚,那小姑是不是也应该要罚呢?”

    “你还敢顶嘴。”淮阳郡主气得拍桌子,“忤逆不孝啊,有哪家的媳妇会这样忤逆婆婆?”

    顾楠反唇相讥。

    “也没有哪家的小姑和婆婆动不动就借儿媳妇的嫁妆,您说是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