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巧玉撒娇哭闹,淮阳郡主拿她没有办法。

    可一边是心爱的孙子,一边是疼爱的小女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一时又气又急,只觉得心口更疼了。

    还得耐着性子哄谢巧玉。

    “你是大人,又是长辈,先让瑞哥儿稀罕几日,过些日子我想办法给你要过来。”

    谢巧玉这才转怒为喜。

    “母亲可别忘了这件事。”

    淮阳郡主只觉得满心疲惫,揉着额头,勉强压住内心的火气,和谢巧玉说起管家的事。

    “你要学着管家,本也没错,但有件事你要知晓,账上的银子不多了。

    先前家里用的是顾楠嫁妆铺子的银子,如今顾楠不肯让铺子的银子入家里的帐了。

    你哥哥又在圣上跟前表过态,不觊觎顾氏的家业,所以家里账上那些银子,你要省着点花用。”

    谢巧玉脸垮下来。

    “家里没钱了吗?”

    她还想着今儿就去做两件衣裳,换上全新的行头去管家呢。

    知女莫若母,谢巧玉这点心思,淮阳郡主一眼就看透了。

    她点着谢巧玉的额头道:“你啊,别整日只想着吃好的,穿好的。

    你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多学些本领到了婆家才不会被欺负,知道了吗?”

    谢巧玉缩着脖子应了两声,神情有些不耐烦。

    “知道了,母亲好好歇着吧,我先走了。”

    从南山堂出来,谢巧玉看看身上穿得半新不旧的裙子,再想想顾楠身上刚才穿的那件散花百褶裙,不满地撇撇嘴。

    都是一家人,凭什么顾楠天天都能穿新衣裳,她就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