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抬手精准接住飞过来的手炉,又上前放进哥哥手里。

    “这么冷的天,您还是捂着吧,别受了寒。”

    尽管御书房烧了地龙,温暖如春,可太上皇的手还是十分冰凉。

    太上皇斜睨了他一眼。

    “你还会担心我受寒?真担心我受寒就不敢费那么大劲把我从上阳宫引回来。”

    萧彦摸了摸鼻子,弯唇一笑。

    “不愧是我皇兄,一下就猜到了弟弟的手笔。”

    “少拍那没用的马屁。”太上皇哼哼。

    “上阳宫被你派了多少人守着?卫大夫更是随时候着,朝中乱七八糟的事平日里一点也传不进去。

    这次倒好,一晚上二十几封弹劾文昌侯府的奏折送到了朕的案头。

    若没有你的允许,那些奏折连上阳宫的门都进不去。”

    “说吧,那些弹劾文昌侯府的奏折是不是你安排人写的?”

    萧彦耸了耸肩,“一部分吧,剩下的是谢恒母子自己安排人写的。”

    “自己弹劾自己?”太上皇错愕一瞬,随即又摇头冷笑。

    “他们想毁的是顾氏吧?想借刀杀人推顾氏出来为怀恩挡刀?

    文昌侯府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敢用了。”

    萧怀恩托着下巴在旁边听着,努力吸收父皇和三叔传递出来的消息。

    “谢家是想让我处置顾家姑母以平民愤?结果最后顾家姑母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顾家姑母封了县主,侯夫人却被褫夺了封号和诰命,哎呦,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太上皇被他的形容逗乐了。

    “那你说说你三叔为何非要把我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