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扑倒在太皇太后脚下,扯着太皇太后的衣角哀声哭求。

    “太皇太后,求您看在教养我一场的份上,怜惜我一次吧。

    先前我以为夫君已经去了,这三年淮阳过得心里苦啊。

    求您和摄政王说说,看在我和恒儿的份上,饶王爷一次吧。”

    淮阳郡主脸色苍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拉着谢恒。

    “恒儿快,快求太皇太后和摄政王饶你父亲一命。”

    谢恒尚未从父亲起死回生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被淮阳郡主一扯,险些趴在地上。

    屁股上刚被打过板子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疼得他冷汗淋漓。

    只能木然地说道:“求太皇太后和摄政王饶我父亲一命。”

    太皇太后转动着手上的佛珠,叹了口气弯腰将淮阳郡主扶起来。

    “可怜见的,你这三年独自支撑侯府,日子过得着实不容易啊。”

    话音未落,就听到萧彦疑惑的声音。

    “是我记错了吗?过去三年侯府不一直是我家王妃在支撑打理吗?”

    他一脸不解地看向顾楠。

    “王妃,过去三年文昌侯夫人过得很辛苦吗?”

    对上他眼底狡黠的笑意,顾楠抿了抿嘴唇才压制住上扬的嘴角。

    “过去三年,侯夫人用我的嫁妆银子放着印子钱,吃着燕窝鱼翅,穿着绫罗绸缎。

    世子在书院呼朋引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还不忘红袖添香,养了外室,生了孩子。”

    顿了顿,她故作一脸困惑地看着萧彦。

    “王爷你说这样的日子叫苦吗?”

    太皇太后脸色铁青,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简直要气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