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婵点头,言辞凿凿:“是的姨母,我真的看见了。”

    其实她只是看见了宋妙莲洗杯子,别的并没有看见,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宋妙莲那样养尊处优的一个人,亲自洗杯子本身就不正常,自己也不算冤枉她。

    一行人到了西院,阎氏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刘院判对裴砚知说,自己已经把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全都不起作用,并且也诊不出什么病因。

    裴砚知看看守在床前一脸焦急的裴景修,什么也没说,让裴怜云和刘玉婵一起搜宋妙莲的身,又让阿义带人去搜宋妙莲的住处,把宋妙莲身边的丫鬟全都抓起来审问。

    裴景修惊诧道:“小叔这是什么意思?”

    裴砚知说:“有人指证你妻子给你母亲下毒,是不是你不想去永州,才让你妻子这样做的?”

    裴景修心里咯噔一下,震惊地看向宋妙莲。

    宋妙莲无所畏惧,大声道:“你看我干什么,难道你也相信这种鬼话?”

    裴景修还真的相信。

    宋妙莲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在乡野长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莫非她之前把自己支去杨柳巷,就是为了伺机对母亲下手?

    这个毒妇!

    裴景修恨得咬牙,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又有一种阴暗的放松感。

    不管母亲是为了什么昏迷,至少,他真的可以不去永州了。

    阿义带人到处搜了一遍,最终什么也没搜出来,但凭刘玉婵一个人的说辞,根本不足以给宋妙莲定罪。

    裴景修出于那种阴暗的想法,也不愿让裴砚知继续追究,声称自己相信宋妙莲,母亲或许就是受到刺激病倒的,和别的都没有关系。

    做儿子的不追究,裴砚知也懒得管,让他们尽快收拾东西搬家,就带着阿义和刘院判走了。

    反正裴景修看起来也不是很想让他母亲醒过来,刘院判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

    要说狠心,他这个侄子可比他狠多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亲娘的死活都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