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穗和红着脸点了点头,介于自己衣衫不整,坐在床上没敢动,目送他离开。

    他的背影高大伟岸,如山似岳,只是看着,就觉得无比的安心,仿佛只要站在他身后,世间一切风刀霜剑都不足为惧。

    穗和痴痴看着,出神地想,他要是父亲就好了。

    是不是父亲放不下自己,又换了一个身份回来保护自己?

    ……

    祠堂里,裴景修直挺挺地跪在蒲团上,面前是他父亲以及祖父,曾祖父的牌位。

    裴家老宅在金陵,自有供奉先祖的大祠堂,这个小祠堂,是裴砚知在这里定居后新建的,里面只简单供奉了三代宗亲,逢年过节,焚香烧纸聊作慰藉。

    裴景修一家子从金陵来京城后,曾经来祭拜过一回,平时都没怎么打开过。

    此刻,祠堂里点了蜡烛,裴砚知在堂前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跪在蒲团上的裴景修。

    阎氏和裴玉珠宋妙莲都在外面,裴砚知不发话,她们不敢进。

    “拿戒尺来!”

    裴砚知一声令下,阿信立刻取下挂在墙上的戒尺递到他手中。

    裴砚知手握戒尺,沉声问裴景修:“你可知错?”

    裴景修跪着没动,也没说话,白皙俊美的脸上五个红指印触目惊心,是裴砚知方才极度愤怒之下打出来的。

    裴砚知看他不说话,“啪”的一声,手中的戒尺狠狠抽在他背上。

    裴景修闷哼一声,身子晃了一下,牙关瞬间咬紧。

    旁边的阿信阿义,门外的阎氏三人都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说话,知错了吗?”裴砚知又问了一遍。

    裴景修还是不说话。

    裴砚知沉着脸,扬手又是一下。

    裴景修忍不住发出了压抑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