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小叔大动干戈的,除了穗和,大约也没别人了吧?

    难不成是穗和出了什么事?

    穗和能出什么事?

    裴景修一下子慌了神,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拜托同僚帮他去向上司告个假。

    同僚才说了一声“好”,他已经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侍郎府,发现王侍郎自己也被都察院的差役拦在门外。

    裴景修上前见了礼,问王侍郎:“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侍郎脸色很是难看,摇头道:“谁知道呢,我还在等人通传。”

    他回自己家,还要等裴砚知允许才能进去,找谁说理去?

    此时的裴砚知,刚跟着阿义来到穗和出事的地点。

    “大人请看,这地上散落的粉末,刚刚咱们的人验过,是一种迷药,可通过呼吸将人迷晕,穗和娘子或许就是在这里遭了暗算。”

    裴砚知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些粉末,眉宇间怒气凝聚。

    这时,又有差役来报,经过审问,门房的人说午后没什么人出入,唯有安国公夫人和几个婢女乘坐马车离开。

    “安国公夫人?”阿义奇怪道,“她儿子和丈夫都在都察院,她怎么还有闲心参加赏花宴?”

    裴砚知阴沉着脸,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事和安国公府脱不了干系。

    国公夫人带走了穗和,是想以穗和作要挟,让他放了宋绍阳吗?

    此举是安国公授意,还是她自己的主意?

    她把穗和带去了哪里?

    裴砚知凝眉沉思,习惯性去摸腕上的佛珠,直到摸了个空,才想起佛珠送给了穗和。

    “去安国公府。”他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