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铮原来的头发并不是很长,也就属于披肩发吧,因为唐母觉得那样好打理,所以稍微长一点就会带着唐铮去剪头。

    唐铮这假发还更短一些,属于齐脖短发,类似于民国时期的学生头,就显得人很青涩,所以即使唐铮化了淡妆,涂了口红,也没显得多成熟。

    她为了防止假发掉了,可是别了很多发卡了,当初劫匪要挟她的时候都没弄掉,这睡一觉怎么还掉了?

    也管不了那么多,唐铮戴好假发,刚从床上下来,萧北麒就回来了。

    “怎么不睡了?”

    唐铮道:“我出去透透气。”

    结果,过了半天,唐铮也没回来。

    萧北麒不过是闭眼再睁眼的功夫,对面床上就换了个人。

    何杨对着萧北麒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来,即使这边光线昏暗,何杨也能明显感觉到萧北麒黑下来的脸色。

    萧北麒知道,火车卧铺换人很正常,他的下属跟女同志换床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女同志躺过的床,一下换了另一个男人,心里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

    唐铮在硬座这边,那些帽子何杨几个已经卖的差不多了,还剩三五个,就直接交给宋大哥卖,手焖子倒是还剩十个,唐铮整理了一下,打算到站就下车卖一卖。

    “你怎么不害怕?”

    唐铮正在扒橘子,抬头对上吕金宴探究的目光,她掰了一半橘子给宋大哥家的小女孩,然后才道:“都过去的事情了,有什么可怕的,你害怕不也得生活。”

    唐铮是死过又重活的人了,不过是一个被一枪爆头的劫匪,事情过去了之后,就不值一提了。

    “同志……”

    唐铮跟吕金宴说完,就觉得有点口渴,犹豫要不要将最后一瓶香槟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讨好的凑了过来。

    唐铮纳闷的看向他:“请问你有什么事?”

    唐铮还以为这人是要买帽子,可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有些懵。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什么,你被劫持的时候,就是我用香槟瓶子砸了那土匪,这才救了你的,我这也算见义勇为不是,不知道……”